一個起點

這幾天,如果你有循著我的連結到苦勞網看一下的話,你會知道這幾天關於白米炸彈客楊儒門的文章佔據了整個版面。有的社運團體聲援他有的人反對他。我很認真的看完相關的討論。但是卻有更多的疑惑。

poiesis在他的blog問了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一個為弱勢代言的姿勢或行動,如何可以不是另一種對於社會傷痛的政治剝削?」的確,我們或許可以同情,甚至同意,楊儒門行動背後的「動機」,但是當他的動機是以通過「社會恐慌」而成為「社會議題」時,我們是否還能夠接受這樣的做法呢?甚至,我們當然可以用各種說法,把楊儒門形容成「現代廖添丁」,但這種說法除了反應出台灣社會對國家機器的長期不信任之外,不也只停留在緬懷淳樸農村記憶的階段嗎?而且,難道我們反對媒體藉著臆測個人動機而妖魔化楊儒門的方式,就是透過更多的動人小故事來聖化他嗎?

但是,當我寫著這些疑惑的同時,我卻又必須問自己:除了用這種激烈的手段之外,農村還有什麼方式可以使自己的困境成為議題呢?如果我是用這種方式來看待楊儒門的話,我又要用什麼方式看待以色列與巴解之間長期的衝突與歷史呢?

在這事情上,任何一個願意思考的人都很難選邊站。

我不知道楊儒門是不是良心犯,甚至,我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才算是良心犯。但我知道的是,正因為他這樣的舉動,開啟了我更多的疑問,鬆動了我原有的價值觀。而這種鬆動,使一個社會得以成長進步。

這篇文章,只是後續反省的一個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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