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著嗜書人對「教師罷教權」的「道德呼籲」,我突然想起一個人。是個老師。我想起楊sir。
認識楊sir的人都知道他的真誠。喜歡到夏威夷度假的他總是掛著大大的笑容,滿臉紅通通地告訴你:「我研究室裡的冰箱一直有冰啤酒,想喝的時候自己去拿」,雖然我總是沒去開過,不過他的好咖啡我倒是喝過不少。楊sir在學術研究上的紮實,也是我所敬佩的,尤其是當我看過他那個被國科會退件的計畫案草稿,更是對於他的「敢於挑戰」感到自慚形穢。他是個好老師。但我之所以想起他卻不是因為他是個好老師。
而是因為,他曾經罷教過一次。
是的,你沒看錯,他曾經罷教過一次,當著全班六十幾個人說:「今天我們不上課了」。
那是一個深秋的傍晚,我們準備要上「社會思想史」。我坐在教室的最後面,準備紀錄上課內容好預備下星期的助教課。中間休息的時候,一個學生跑出去跟楊sir商借個五分鐘時間為下星期的一場「運動」做宣傳。學生在講台上講的情緒激昂,楊sir在一旁笑笑的看。冷不防地,楊sir突然問了一句:「如果不收高學費的話,你們覺得有什麼方法可以保證授課品質?」
那學生呆了幾秒鐘,說:「總是有別的辦法的,反正收這麼多學費就是不對,就是商品化!就是要反對!!」
楊sir說:「我知道這些用詞,你只要告訴我用什麼方法」
學生說不出話來,只好用更多的口號來搪塞。台下的學生開始鼓譟。
「你們號稱搞學生運動的,就這點東西嗎?」楊sir又笑笑地說。
「反對高學費!反對商品化!反對不對等師生關係!!罷課!罷課!我們要罷課!!」那學生突然在講台上喊起口號。台下鼓譟地更厲害了。
「別想用學生運動那套來搞我!你們要罷課!我先罷教!今天我們不上課了!!」
就這樣,楊sir氣沖沖地離開教室。留下一群高興著不用上課的學生。
隔天我跟我老闆談起這件事,他略有微詞的說:「他總是這樣亂搞,老師能夠罷教嗎?」。也有學生跟系上課抗議說:「我們都付錢了,他憑什麼罷教不上課?!」幾年以後,楊sir離開相思林。而我的老闆,也因為受不了碩士班學生「上課懶懶散散、文章隨便翻翻、報告凌凌亂亂」,而在某個下午說:「今天我們不上課了!!」
教師有沒有罷教權?
今天我們或許會拿出學生的「受教權」來質疑教師罷工的正當性,甚至可能像嗜書人那樣熱血地說:「我心裡很憤怒,這些人把我們教書的,看成是啥東西?」、「可是老師有罷教權的這件事,我覺得對過去教過我的老師們而言,是一種汙辱,我說不出口」、「你於心何忍」、「即便有人作得到,我不能」。作為一種「出於個人、訴諸個人」的道德呼籲,這種說法完全可以被接受,甚至有一種「悲壯」的情緒在(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最後會扯到那群在波希戰役中戰死沙場的戰士)。但是這種道德呼籲,不管是「內容」或「形式」,能不能開啟任何對於教師在勞動環境與制度中所遇到的問題的討論呢?
嗜書人當然可以說他志不在討論制度問題,他只是想抒發一下自己的感覺罷了。但是其他「正職」教師,尤其是高中小學教師在她們日常工作生活中的感覺呢?甚至,當我們揮舞著「道德」的大旗要求可以組工會的老師們「不得視自身為勞動者、不得享有罷工權利」時,我們不是正從一個更高的位階說:「我不給你,是因為我怕你傷害到那些人,你要有道德阿...」。我們何德何能替勞動者決定他什麼時候應該用「罷工」這樣激烈的方式來逼使這個社會正視他所遭遇到的問題呢?你於心何忍?即是有人作得到,我不能。
給他該有的武器,並且相信他。不才是我們對勞動者-甚至是對老師-的尊敬嗎?
在我看來,台灣社會最大的困境不在於「沒有價值、只有立場」,而在於我們有太多「道德立場的宣示」,但是卻吝於討論「另一種道德」-一種更具社會團結意義的道德價值。這個社會討論問題的方式,不是跳到「國家認同、國家安全」的高空,就是跳進「私人八卦、個人道德」的泥沼,於是那些在夾在私人與國家中間的那些制度的、政策的、社會的問題,就直接選擇遺忘。長此以往,似乎總不是一件好事。
認識楊sir的人都知道他的真誠。喜歡到夏威夷度假的他總是掛著大大的笑容,滿臉紅通通地告訴你:「我研究室裡的冰箱一直有冰啤酒,想喝的時候自己去拿」,雖然我總是沒去開過,不過他的好咖啡我倒是喝過不少。楊sir在學術研究上的紮實,也是我所敬佩的,尤其是當我看過他那個被國科會退件的計畫案草稿,更是對於他的「敢於挑戰」感到自慚形穢。他是個好老師。但我之所以想起他卻不是因為他是個好老師。
而是因為,他曾經罷教過一次。
是的,你沒看錯,他曾經罷教過一次,當著全班六十幾個人說:「今天我們不上課了」。
那是一個深秋的傍晚,我們準備要上「社會思想史」。我坐在教室的最後面,準備紀錄上課內容好預備下星期的助教課。中間休息的時候,一個學生跑出去跟楊sir商借個五分鐘時間為下星期的一場「運動」做宣傳。學生在講台上講的情緒激昂,楊sir在一旁笑笑的看。冷不防地,楊sir突然問了一句:「如果不收高學費的話,你們覺得有什麼方法可以保證授課品質?」
那學生呆了幾秒鐘,說:「總是有別的辦法的,反正收這麼多學費就是不對,就是商品化!就是要反對!!」
楊sir說:「我知道這些用詞,你只要告訴我用什麼方法」
學生說不出話來,只好用更多的口號來搪塞。台下的學生開始鼓譟。
「你們號稱搞學生運動的,就這點東西嗎?」楊sir又笑笑地說。
「反對高學費!反對商品化!反對不對等師生關係!!罷課!罷課!我們要罷課!!」那學生突然在講台上喊起口號。台下鼓譟地更厲害了。
「別想用學生運動那套來搞我!你們要罷課!我先罷教!今天我們不上課了!!」
就這樣,楊sir氣沖沖地離開教室。留下一群高興著不用上課的學生。
隔天我跟我老闆談起這件事,他略有微詞的說:「他總是這樣亂搞,老師能夠罷教嗎?」。也有學生跟系上課抗議說:「我們都付錢了,他憑什麼罷教不上課?!」幾年以後,楊sir離開相思林。而我的老闆,也因為受不了碩士班學生「上課懶懶散散、文章隨便翻翻、報告凌凌亂亂」,而在某個下午說:「今天我們不上課了!!」
教師有沒有罷教權?
今天我們或許會拿出學生的「受教權」來質疑教師罷工的正當性,甚至可能像嗜書人那樣熱血地說:「我心裡很憤怒,這些人把我們教書的,看成是啥東西?」、「可是老師有罷教權的這件事,我覺得對過去教過我的老師們而言,是一種汙辱,我說不出口」、「你於心何忍」、「即便有人作得到,我不能」。作為一種「出於個人、訴諸個人」的道德呼籲,這種說法完全可以被接受,甚至有一種「悲壯」的情緒在(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最後會扯到那群在波希戰役中戰死沙場的戰士)。但是這種道德呼籲,不管是「內容」或「形式」,能不能開啟任何對於教師在勞動環境與制度中所遇到的問題的討論呢?
嗜書人當然可以說他志不在討論制度問題,他只是想抒發一下自己的感覺罷了。但是其他「正職」教師,尤其是高中小學教師在她們日常工作生活中的感覺呢?甚至,當我們揮舞著「道德」的大旗要求可以組工會的老師們「不得視自身為勞動者、不得享有罷工權利」時,我們不是正從一個更高的位階說:「我不給你,是因為我怕你傷害到那些人,你要有道德阿...」。我們何德何能替勞動者決定他什麼時候應該用「罷工」這樣激烈的方式來逼使這個社會正視他所遭遇到的問題呢?你於心何忍?即是有人作得到,我不能。
給他該有的武器,並且相信他。不才是我們對勞動者-甚至是對老師-的尊敬嗎?
在我看來,台灣社會最大的困境不在於「沒有價值、只有立場」,而在於我們有太多「道德立場的宣示」,但是卻吝於討論「另一種道德」-一種更具社會團結意義的道德價值。這個社會討論問題的方式,不是跳到「國家認同、國家安全」的高空,就是跳進「私人八卦、個人道德」的泥沼,於是那些在夾在私人與國家中間的那些制度的、政策的、社會的問題,就直接選擇遺忘。長此以往,似乎總不是一件好事。
Comments
每次看到阿凸仔用文化因素來解釋東亞工人力量衰弱,就很倒彈。不過,每次看到許多人反對教師罷工這件事上,就又不得不承認孔教真是超級根深蒂固,非常非常之....。
奇怪喔,比較起日韓,台灣社會對於女性的壓迫似乎沒那麼嚴重。但是,怎麼講到教育,我們又比日韓「孔」得厲害多了?南韓的教師工會可是從盧泰愚時代就一路浴血奮戰過來的....
性別,是「唐山出猛虎,台灣出恰查某」的歷史緣故嗎?那,教育,就是「子孫代代中狀元...有喔!」的社會流動欲求囉?
如果要用不發薪水來檢證老師的資格,其實我也很想看看實驗的後果,到時候沒人當老師了,搞不好我們會發覺根本不需要全職老師這種職業,因此有望開創一個激進教育改革的時代,誰說學習就是要一群人同時待在教室裡頭聽課?
「因為爸爸媽媽上班,安親班還沒開?」,這個跟傳道授業解惑又更沒關了,這是保姆的職業範圍吧!如果要用罷養權來比附,那麼每個父母都不該去上班,應該要全天陪小孩才是,要上班賺錢的,根本就沒資格生養小孩?
如果老師罷教,學生的權益怎麼辦?在現代教育體系下,大部分的學生可能會認為,只要不要用到假期補課,學分學位照給即可。
沒有學生會認為,每個老師的每堂課對學習都是不可或缺的,老師罷教對學習的影響,恐怕沒那麼大吧!知識並不被學校所壟斷,那學生去學校是為啥?難不成不是文憑資格嗎?
至於儒教、師道、傳道授業解惑這些價值,要堅持也是可以的,台北民間自辦的書院也有一些,只要嗜書人肯教,不怕找不到肯出束脩的學生。
但是現代教育體系,恐怕不是這些舊價值能夠運作起來的,我們不是在討論春秋戰國時代的師生關係,況且,當儒學成為官學時,這些假想的理想關係早已逝去兩千年了。
何況,道為何是在老師那裡,而不在屎溺裡頭呢?知識為何在學院裡頭,而不在社會各處呢?未成年人又為何要每天被禁錮在學校裡頭,而不是在外頭自由學習呢?
對我來說,這些問題,都比一個老師想要傳道授業解惑,更有趣的多了。
現代教育體系,學生必須到學校去接受老師教導,誰可以當學生、誰可以當老師、學校要怎麼設立、課程要有哪些,都有一定的資格認證與規範,師生之間是制度化、並不是完全是個人化的關係。
嗜書人的傳道授業解惑,如果是老師與學生相互自由選擇的體制,就比較相容一點。也許真的很具理想性,這是在呼喚一個全新的教育體制也說不定。
我這沒有trackback的功能,也懶得去爬人家的背了。願意的話,留個連結在回應串裡就好了。
wobblies:
我覺得要用「文化」來解釋很多社會現象,其實是會蠻常碰壁的。畢竟同一個孔孟到了不同社會,一定會長成不同的樣子阿,時空環境都變了嘛。而且我覺得阿毛用儒家來解釋東亞,是一定一定會出問題的。這就像我們如果把西方世界都叫做「基督教國家」(天主教東正教新教英國國教貴格會循理會蘇格蘭長老教會地方教會獨立宗派),然後說這個那個的,是一定會出問題的。
kuo-hsien:
你問了兩次「師道為何?」,我也只能很誠實的回答你兩次:「我不知道」。因為,「道」(道德?真理?)這東西是會變的。不過,當學生自以為是「付錢消費的老大爺」、家長會變得像是「消費者權益促進會」、校長變得像是「公司董事長」,那麼,除了將老師視為「勞工」,我也看不出其他可能。
blasts:
嗜書人的道德呼籲有這麼激進啊?嘖嘖,不能小覷阿。
像嗜書人的傳道授業解惑,如果看成是每個人都擁有的分享知識的心理動力,在自由文化裡頭,是完全予以肯定的,我不會覺得這僅僅是個人可笑的道德呼籲,所以嗜書人才會百般拷問後,仍然堅持自己的想法。
只是嗜書人的說法陷入「教師 vs. 學生」的體制化想像,然後又導到教師資格的認證,結果變得要跟「罷教權」相對抗。
儒家也說過「三人行必有我師焉」,為學求道本就要多方尋找適合的老師,為何老師到最後變成少數人壟斷的資格呢?
只有合格的「老師」才能傳道授業解惑?其他沒有博士學位的、沒有中小學老師資格的,就不能傳授知識了?
專業知識何時被學校給完全壟斷了?沒有吧!被壟斷的只是授與學位的資格。
因此,如果要完滿地呼應嗜書人的「傳道授業解惑」的道德要求,必然是想像一個更自由開放的教育體制,讓每個心中有「傳道授業解惑」動力的人,都能找到他的學生才是。
當然,在這樣的新體制之下,自由的教、自由的學,就沒有「罷教權」的問題了。嗜書人與其是在對抗「罷教權」,毋寧是在呼喚新體制,這是我的解讀。
就跟共產主義的烏托邦社會裡頭,自由勞動不能想像「罷工」這回事,是一樣的道理。
這也就是為什麼在這個無奈的現實資本主義社會裡,需要豬小草的另一種道德,而不是嗜書人那種說起來很正確、事實上也是發自內心,但卻跟現實體制格格不入的個人道德。
擺在這裡的「類」嗜書人的確是不像正牌的嗜書人那樣有血有淚,不過,我們可沒有拿他當標靶或兔子啊,因為你沒看到我們後來的討論其實已經脫離了「嗜書人」這個人嗎?而這,真的是你的功勞。這又讓我想起另一個人,他現在是老師了。他是「沙包」。
至於楊sir那天是「罷教」還是還是「另教」?我想,雖然有的人,像何春甤,會說「教室罷教也是另一種教育學生的方式」,但是楊sir應該會很直接的說:「不教就是不教,哪來那麼多拐彎抹角的說法啊?!」最後,我對於嗜書人能夠這樣堅持自己的信念,其實是很佩服的。而我也相信有許多老師是用這樣的態度在看自己跟學生的關係,以及實踐他們的「師道」(WAY)。但是,我還是不覺得這種信念跟罷教權是相衝突的。甚至我想或許換作我自己,我也不會罷教,頂多是跟學生說:「明天老師要請假,因為要去參加wobblies的秋鬥」。
在社會中,只要有人行使權利,就有人會受到影響.
教師有沒有霸教權? 如果要研究這個問題,就該研究霸教權的正當性基礎在何處?而這個正當性基礎成立與否,和學生的意願或是學生的教育權是否受侵害並無關聯.
把受教權和霸教權對立觀察,無論以什麼理由修飾,(例如另教)都無法證成霸教權的合理性. 這種情形和找工作是一樣的.假設有兩個人去應徵工作,一個錄取一個沒錄取,我們可不能說沒錄取的被錄取的侵害工作權吧?把個人權力無限上綱要求他人不得碰觸侵害,這並不符合正義與公平的概念,也會把問題混淆. 所以討論霸教權的角度,不宜從教師和學生這兩種對立面上去思考,而應該回歸到基本權利的保護問題層面上去考慮.
好了, 老師是一項職務工作, 老師是國民之一, 老師和每一個台灣奇蹟背後的無名英雄一樣都有其獨特的社會責任, 既然都是人, 都在工作, 為何要予以差別待遇?
另一個問題是,承認抵抗權(霸教權)的合法性與抵抗權否符合比例原則是兩件事情, 但這兩件事情卻常常被人拿來當成循環論斷的藉口, 個人以為這就像正當防衛是一樣的:承不承認正當防衛可以阻卻違法, 和能不能防衛過當是兩個問題,也因此,我實在看不出來為什麼要猶豫霸教權本身的合法性或正當性--如果我們討論的是一項權利能不能正當合法的認為他存在這個問題的話.
沒錄取的被錄取的侵害工作權...
修正為
沒錄取的對被錄取的主張其侵害前者的工作權
但為了幫豬小草多灌水
我特地再修正一下
造成討論熱烈的假象:
霸教權=罷教權
罷罷罷罷罷罷罷罷罷罷(罰寫十次)
個人權力無限上綱=個人權利無限上綱
權利權利權利權利權利權利權利權利權利權利(罰寫十次)
罰你去吃十隻病死豬!
一隻兩隻三隻四隻五隻六隻七隻八隻久隻十隻
罰寫「螞蟻到倉庫搬米」一千次!
範例:
有一群螞蟻到倉庫搬米,第一隻搬了第一粒米、第二隻搬了第二粒米....以此類推。
夢想:跟豬小草一樣,「請假」去參加遊行!(不過可能狗改不了吃屎,我可能會想要「動員」學生去遊行哩..)
一陣風先生寫得好,學校體系沒那麼偉大的。要不是沒學歷證書很難過活,我以後決計不會讓我的小孩上學的。昨天重溫宮崎駿「點點滴滴的回憶」,嘿,長大之後的小學五年級記憶,很少有老師啦。
啊,那來讀這個鳥學位不是一樣要教書嗎(最少blasts一定會問)?不知道台灣有沒有可能會出現像E Hobsbawn眼裡早期Birbeck College一樣的學校:從那群拖了一身工作疲憊來上夜校的學生眼中,看到了想要認識社會的慾望....
那些認真追求知識的工人支不支持老師罷工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在台灣多數的勞工是反對老師有罷工權的。一旦講到這個,她/他們就不是勞工了,而搖身一變變成家長。我曾在一次在某工會上課,問到在場幹部支不支持老師有罷工權,居然只有不到兩成舉手!我轉個方向說:「你們幾年前搞年終獎金的時候,不是大家都很不爽嗎?現場有心情好好工作嗎?想想,如果你小孩的老師跟你當時一樣不爽,憤怒到想要罷工---閣下最好也不要把小孩送到學校去比較好...對不對?」這下,就有超過八成的人同意了。
剩下那一成多的「家長」,恐怕在尋找像嗜書人一樣的老師哩。
有一群螞蟻到倉庫搬米,第一隻搬了第一粒米、第二隻搬了第二粒米....報告!!第三隻螞蟻帶著牠後面九百九十七隻螞蟻宣布罷工了!!牠們還佔據倉庫,準備埋鍋造飯!!
wobblies:
我來這裡還沒參加過任何一次遊行。不過最近有幾場關於抗議G8會議的會前會,想去聽聽看。
看到wobblies的留言, 笑了. 他辦過的遊行可是叫好叫座, 氣勢夠賣相好, 我可還記得當年工時鬥爭時, 他在遊行前一晚一口氣寫了n條布條的景況呢! 哪像我, 處理過的遊行還要擔心遊行當天, 總指揮會不會突然消失呢? (sigh)
附上一篇天下雜誌這星期的主題報導:學術壓榨--兩萬名教授長工的故事。當然,大家都知道「學術評鑑、學術研究、經費分配、學術生態、高學費政策」這些東西隻間的關係要比這篇報導複雜的多,而這篇文章不過把這一切都簡化為「巨塔、派系、壓榨」。
美國這方面就積極多了。1995年AFL-CIO頭頭John Sweeny上任後,就搞了個「工學聯合」的camp,想要仿效六零年代的freedom summer。印象中主要是以耶魯與哈佛為對象。後來有產生了一些效果,我99年到美國去時,就曾聽過在耶魯的研究生談工會的事情。不過因為工會結構的不同,我想哥大要搞工會可能要看看是哪一個工會或是哪一個local在負責的,直覺上這種事情跟organiser有直接的關係。
Iron加油,搞個工會理事長來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