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牆

聽正在寫博士論文的人抱怨寫論文的過程，就像是聽英國人談論天氣、台灣人評論政治、部落客議論無名一樣，再平常不過了。只是，寫論文這檔事，其實能抱怨的對象也不多，畢竟也沒人拿槍指著你的頭逼你來唸書，還是自嘲比較健康。

昨天下午，結束這個星期跟BJ的meeting，密集的三連發。結束前，BJ笑笑地說：「今天我們暫時結束你的第二個問題。希望你回去能夠好好想想第一個問題，然後給我一個具有理論深度的回答。不然的話，就像個男人一樣，來接受懲罰吧」。像男人一樣的懲罰？那是什麼？到走廊上決鬥嗎？

回到研究室裡，把相關的論文都再翻出來，字字斟酌起來。唉，誰叫我當初來這裡就是貪圖BJ在「理論上」的創造力呢？認了，埋著頭跟他拼了。讀著讀著，我突然覺得，或許是因為大家都想搶頭香吧，所以很多概念其實是糊成一團的，要整理出著差別還真不容易。更麻煩的是那種明明沒什麼特別，卻老愛寫著「這就是我所謂的ooxx」的人，真不知道他們這樣急著幫自己說出來的話打上trade mark有什麼意義？

更扯的是，我覺得論文的方向好像又回到一開始的想法。雖然說是更聚焦且更有理論意義了，但看著同一批文獻每過一陣子就會再出現一次，我不禁想問-難道，寫論文的過程猶如鬼打牆？

唉，早知如此，進入登山口的時候就要先拜拜小矮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