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吃啥？

住家樓下有個早市，提供簡單的市集給晨運完要回家的人。巷子的兩端各有一家麵店，一家賣魷魚羹、一家賣乾麵和黑白切；都是早上五六點就開門了。麵攤從一早就坐滿人，不是一碗羹麵，就是燙青菜配麻醬乾麵，完全是午餐的份量。

我很難想像一大早就吃麵的感覺。第一次遇到是在上海華東師範大學後門的巷子裡，店裡一堆人吃蔥油拌麵，大大的一碗、油油的一碗，像是等會兒要幹啥體力勞動似的。我心驚，說：「跟這種國家打仗一定輸啊」。這話當年福澤諭吉看到吃牛排的米國人也說過。

可是，就這麼每天在這兩麵攤經過，久而久之，竟然也起了早餐吃麵的念頭。心想，如果早餐吃鮪魚三明治或加蛋飯糰是合理的，憑什麼吃麵就是件怪事呢？但一轉念，卻又覺得怪。卻也說不出怪在哪裡。

而我所確定的是，我早餐是鐵定不吃稀飯的。對我而言，只有病人才吃稀飯；而我也因此常被母親雜唸到不得不皺眉扒幾口稀飯。但是配著稀飯的蔥蛋、麵筋、甜薑我卻又是愛吃的。這中間的源由卻也說不上來。

忙錄的時候，隨便倒一碗穀類早餐也是有的。尤其是最近，悶到什麼都不想吃。寫著寫著，又該去睡了，明早起床，又得想想早餐要吃什麼了。

吃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