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0日是世界人權日。自由廣場開放,人權園區啟用,蘇建和再次出庭,而樂青,又再次被抬了出去。有些人,像瘋狗一樣,因為樂青的抗議而到處謾罵。有些人,則在衝突中努力尋找對話的可能。
以下是三篇反省樂青1210人權園區行動的文章,除正文以外,文章下頭的討論串,也值得一看。詩篇85:9-10寫著說:
以下是三篇反省樂青1210人權園區行動的文章,除正文以外,文章下頭的討論串,也值得一看。詩篇85:9-10寫著說:
慈愛和誠實彼此相遇; 公義和平安彼此相親。這兩節經文,是我這幾天在這些文章與討論串的所學習到的。
誠實從地而生; 公義從天而現。
- 12/16 22:08, 2007引述 :『那麼樂青們,請拾起寫著「向受難者致意」的黑色布條,走上那條路,走進看守所,穿過押區,進入牢房吧。你或許會撞見某位低頭沈思的長者,在停滯的空氣中,或許會有聲息穿透時空隱隱傳來,那或許就是摑掌伯伯在噤聲的歲月裡未曾被聽見的話語,他們早已習慣面對冷漠。
樂青們,你們願意傾聽,願意對話嗎,摑掌伯伯和他無數難友會受寵若驚的。』 - 12/13 20:57, 2007引述 :『我們的社會裡,缺乏很多基礎的共識,政治犯的人權和「弱勢人權」可能有距離,但更基本的, 是戒嚴體制的集會遊行法還在,人民的集會、結社、請願的自由,都還被國家禁錮著,較之「台灣省工委會」的那個世代,美麗島世代沒有左派對「國家性質改變」 的想像,但是對「自由主義國家」基本權利的想像呢?在這裡,我提出過對林山田「為主張台獨而主張言論自由」說法的質疑,十幾年來,總有不斷讓我驚奇的事情發生,「喔!原來他們並不這麼想。」整個美麗島世代、到學運世代,不僅僅是當權者,而是許多的人,對於「人權」是選擇性的、是冷感的。』
- 12/12 06:41, 2007引述 :『你們眼中只有阿扁,只有「被政客動員用來作秀的受害者家屬」。喔,對,全世界最有能動力與智慧的就是你們這群學生、知識份子、與阿扁,前兩者屬於正義的一方,後者則是善於陰謀與動員來作秀的狡猾政客。至於受害者與家屬,他們都是沒有個人意志的白痴。』
Comments
看到這批樂生紅衛兵將樂生當成如毛語錄一般的無上真理,帶著擋我者死的精神去衝撞政府(其實只有綠色政府),本來我都不想說些什麼。年輕氣盛的學生犯錯,稍微被利用扭曲一下,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可是,這批人殺紅了眼地到景美人權園區開幕典禮去嗆聲,証明了樂生只是他們的工具,他們並不在乎人權,他們在乎的就是搶版面、上電視、反政府。
在我看來,樂生在人權價值上,根本比不上景美人權園區(的一根腳毛)。到景美人權園區開幕典禮去嗆聲,只是顯示出這些人是假藉社會運動、偽裝成天真學生的垃圾。
樂生分為兩部份,一部份是病患、一部份是古蹟。病患受到委屈,處境堪憐,可是今天的政府也做了努力去補償。這些補償夠嗎?是可以討論的。但是,社會資源永遠都是有限的,他們一定要住在市內廣闊的平房嗎?那麼,我父母、或甚至於我,到老年必需坐輪椅時,是不是也該要求這麼理想的住所呢?人權可以無限擴張到這種地步嗎?
人一生下來就不平等,有人幸運、有人不幸。樂生病患是很不幸,當然可憐。但是,臺灣不幸者何其多,將社會資源過度放在他們身上,必然排擠到別的需求。樂生這批人要求的,在我看來,很對不起,已經超越了臺灣社會應該或願意代出的代價了。
另一方面,樂生的古蹟問題,也是回到資源分配上。保存這個樂生古蹟固然很好,但是代價會不會太高了?全臺灣還有很多古蹟,這批學生怎麼不找其他政府嗆聲呢?
抗爭不能無限上綱,要不然就去搞革命算了(但是這些人敢嗎?)。對保衛總統安全的國安人員施暴、在景美人權園區開幕典禮嗆聲,其實也只是仗著下三濫的台灣媒體來撐腰而巳。這些令人厭惡的舉動,也讓我對他們的評價從樂生變成了垃圾學生。
看到樓上的留言,真的就跟版主說的一樣……
樂生院位在市內?我想你對樂生保留運動根本一無所知吧。關於樂生病患的權益,以及古蹟保留的部份,還請你花點時間把Q&A看詳細一點。什麼「社會成本」、「找誰不找誰」這種陳腔濫調,請恕我沒有時間再回應了。
樂青這次的行動固然讓人惋惜,但至少他們還會與hetero接觸,並且願意開始更深入地了解白色恐怖這議題(你有去看那些文章的討論串嗎?我猜你根本沒去看)。
而我個人也期望轉型正義這議題,可以在樂青、hetero,甚至林世煜的合作下,真正的成為一個與人民歷史相關的議題。
坦白說,如果樂生院最後真的保留下來,但是過程卻得罪了普羅大眾,對樂生院民的社會人際溝通絕對不是好事。大眾之所以是大眾就不是像樂生派一樣是悲天憫人的知識份子,自私自利漠不關心都是大眾的性格之一。
還有我是看過Q/A的人,不用叫我再去看一次了。我也看過一些質疑意見,我在自己認為足夠資訊的判斷下,反對目前這種樂生保留運動。我還算關心的人,其他更多資訊不足不關心的人會怎麼想呢?如果樂生保留可以進行公投(我也希望這種公共議題可以公投),我一定會投下反對票。
如果你常看我的部落格的話,你應該會注意到,我紀不把反對者稱之為捷運派,也很少叫人去看Q&A的,況且我也沒叫insectlin閉嘴。若不是他在留言裡垃圾長、垃圾短的,我也不會用這個嚴厲的口氣對他說話。「相互尊重」,這不是許多人在批評樂青1210行動時最愛說的話嗎?
所以,什麼派不派的,你還是留在溼地那邊留言的時候用吧。
又,事實上,我希望insectlin去看的,是hetero與樂青的對話過程。因為,樂青就像你們所認為的自以為義的話,他們大可以在hetero那大罵一陣,然後揚長而去。
但他們沒有。他們選擇與hetero對話,並且希望對白色恐怖更多的了解。就算是晚了點吧,可是別說樂青,又有多少與他們同年紀的年輕人知道白色恐怖?又有多少年輕人願意開始去認識與理解?
你說「大眾之所以是大眾就不是像樂生派一樣是悲天憫人的知識份子,自私自利漠不關心都是大眾的性格之一。」這句話是對的。而恰恰好大眾是冷漠的,所以我們很難想像,如果沒有樂青的話,樂生保留運動現在會有多少人關心?(你可以在吳豪人於林世煜那的留言看到類似的感想)
關於樂生該如何保留,每一個人有每一個人不同的想像,每一個人也有每一個人不同的選擇。
在樂青1210行動結束後,我對現場發生的事情感到惋惜,也對樂青所採取的策略感到不解,我也以為,即使是要去凸顯扁政府收割白色恐怖與人權議題,樂青也應該有更好的行動策略。只是我們也知道,這當中有一個兩難:即使樂青選擇安靜的坐在園區門口,警察也不會讓他們留下,所以衝突一定會發生。
這兩難的結,是集會遊行法紮的。
而林世煜在文章裡提到另一個更深的結:「掌摑伯伯為什麼生氣,每個陣營的操弄者都心知肚明。所以樂青被安排在園區的門外,不曾有人鼓勵他們「進去」,也不曾有人邀請他們「進來」。當事人都已聚集在歷史的現場,卻沒有產生對話,或者根本不會有對話。因為掌摑伯伯和他的難友,只是烘托反諷情境的道具和背景,他們是這齣戲的局外人。」
在我看來,hetero與樂青想去打開那個結,而各位呢?
今天,運動的策略或言詞可能有些失誤,這是在所難免,只要檢討之後釐清問題即可。但關於白色恐怖,我們這一代人(我猜這邊討論的幾位朋友,我們年齡差距不至於太大吧)知道的實在太少,總以為白色恐怖=陳文成+林義雄+江南或余登發。
不,當然不是。那天在景美,我試著跟大家說明,回頭望去那廣場的三面牆,這些密密麻麻的案件只是整個人權迫害過程中的一部分而已。而光是這些,就已經是幾十年下來累積的血淚,生者至今也仍為此痛苦。
昨天聽當日出席的長輩自述,他們確實非常在意那天的場合,終於能夠十幾幾十年前把他們救出黑牢的國際人權工作者聚首。那是他們一生中非常重要的日子。他們也批評民進黨這幾年關於平反作的不夠,他們只是希望由現今的國家元首來跟當年這些國際救援者致謝,這是其中一位長輩的觀點。
我還是認為那天抗議現場,以及事後的言詞(包括報紙上的質問),確實有傷到這些受難者的心(倒不是我揣測,而是他們昨天親口訴說的),在策略上也過於莽撞。但我認為事情的發展正在往更良性的方向前進,至少現在的局勢,又跟之前那天現場的局面大不相同了....
補充:至於集會遊行法的部份,就像洛斐在世煜那邊的留言,這是另一個極為重要的問題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