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完連成三紀彥的《以我為名的變奏曲》。
推理小說總有一些永恆(或說傳統)的謎題(或說假設),例如「是否有真正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有沒有可能所有的人都是兇手?」、「有沒有完美犯罪?」,許多傑出推理小說的詭計就是扣著某一個謎題所疊加起來的。從這方式來看,這本小說基本上是扣著「不在場證明+所有人都是兇手」來設計詭計。從結構上來看,連城透過每一章切換不同敘事者(死者、兇手、警察、共犯)的視角,明快地讓我們進入事件的核心(為什麼?),然後再利用最後一章的自述拉出案件的真實經過(如何做到?)。在這疊加又抽出的過程中,不在場證明的時間詭計是被空間置換所延長的,而所有人都是兇手卻又轉換成所有人都不是兇手。整個過程非常巧妙好看。
只可惜,或許是限於篇幅或詭計自身,小說最後留下三個人沒有處理,而這三個人也是前面故事中比較薄弱的地方;當然對美織玲子和世原的內心轉折處理也不夠。我在想,如果這故事是交給東野圭吾的話,搞不好會寫成像是《白夜行》那樣的厚厚兩鉅冊,上冊是美織玲子的「到惡女之路」,下冊是世原的「中年大叔的二次青春期」,這也頗為有趣。
喔對,說到「惡女」,這還真是日推最常出現的寫作傳統呢。而看惡女這概念在這本小說中怎麼被疊起又推翻,也是樂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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