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聽到噩耗的那晚,毫無真實感,覺得只是個玩笑,明早就會看到你笑嘻嘻的回應。但你終究沒有出現。而我卻在回應各方詢問中,慢慢地感覺到你真的走了。從「聽到」到「感覺到」,數位時代的真實感原來是這樣一種過程啊。
你離開的那個下午,我正在聽K在農陳館談泰雅族的人觀與社會領域,以及日本殖民政府的科學林業如何讓流動的山林固著化。「我們現在看到的惡,都是源於這一個扣一個的微小善意與不確定啊」,K是這麼說的。
你離開的那個下午,我正在聽K在農陳館談泰雅族的人觀與社會領域,以及日本殖民政府的科學林業如何讓流動的山林固著化。「我們現在看到的惡,都是源於這一個扣一個的微小善意與不確定啊」,K是這麼說的。
我想到十五年前剛認識你,那是部落格剛興起的時候,你寫在部落格上那些複雜奔放又激勵的語言,對我來說就像是天書一樣有趣。而我們第一次見面,應該是樂生保留運動那時候,我們正在用部落格、podcast、videocast、市集、講座、校園循迴等方式組裝這場運動,而你卻提出各種千奇百怪的佔領方式跟文化干擾。我忘記當時是怎麼回應你的?應該是笑笑地說:「你這瘋子」吧。
然後,我們走著不同的路徑、做著不同的工作,但每次重逢,都覺得你又開拓另一個不同的領域,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一切。去年,你我因緣際會地在C-Lab重逢,我們也順便把你拉進一場內部工作坊。你一如往常地趴在桌上,用冷笑話刺激眾人思考,然後笑咪咪地紀錄著大家的發言。
然後,我們走著不同的路徑、做著不同的工作,但每次重逢,都覺得你又開拓另一個不同的領域,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一切。去年,你我因緣際會地在C-Lab重逢,我們也順便把你拉進一場內部工作坊。你一如往常地趴在桌上,用冷笑話刺激眾人思考,然後笑咪咪地紀錄著大家的發言。
這陣子,我們討論最多的是「社交網路平台」對資訊政治的影響,還有「平台合作主義」 能否找到新的出路。因著我們不同的位置,你關心的是如何以開放技術面對假資訊,而我更多在想的是大學如何成為更開放的社會基礎。只是我對自己充滿疑惑,而你卻滿有信心。雖然,現在我再也無法再跟你約時間討論?更無法了解這麼大的信心是從何而來?但至少,只要我持續寫作著,只要你的部落格還在,我們就能夠從你的網路痕跡中持續探索著。
K說,「泰雅族的人觀是活出來的,每一個人長成什麼樣子,不是被給定的。是可以透過『交換』獲得的,是因為我和其他部落內的人互動,所產生的關係是什麼而形成的。」我想,部落客的人觀,也是這樣吧。
謝謝你陪我們這一程,ilya,是你讓這個世界如此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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