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框架背後的風土

欣聞陳光興要出一本名為《去帝國:亞洲作為方法》的新書(區域的批判的公共的知識份子?),不知與酒井植樹相比會如何,也不知「去」這字意指「de」或「goto」。總之,列入近期想讀書單之列。

又,有時我不免會想,如果竹內好要面對的是處理日本知識框架中的西方、孫歌要處理的是中國知識框架中的日本,那,我們又該怎麼處理日常生活知識框架中的「法國」?

是的,法國。那個我輩在生活中常以浪漫相稱、在學術中常以基進為貌、在政治上總以「大革命」為羨的法國。對於處在這個以美式訓練為骨幹的學圈裡的(準)蛋頭來說,法式的訓練方式與理論視角,往往被我們視為一種基進的攪動,或者說,一種逃逸的路線、一種反叛的姿勢(知識/滋事)。

可是在另一方面,同為法國人的Durkheim卻被大家視為保守的社會學家,倒是在英國長成的Marx總為基進革命的(年輕)代表。喔,法國的知識框架啊,我還真是搞不懂你。

喔,不不不,我沒想(也無能)搞懂你,我喜歡的是Simmel;那屬於城市的、遊移的、少數的、早熟的、世故的,流亡的視角。

Comments

Anonymous said…
我就想起還讀社會學的歲月裏,嘴上掛著馬克思的是進步青年,掛韋伯則還好,掛著涂爾幹的,就是老古董了。
可我越讀卻越離這三大家遠了。最近掛在心頭上的,真只剩Simmel了。
雖然我已經離社會學很遠了。
Anonymous said…
把Simmel講的那麼浪漫...
我倒是覺得他世故地很...
Anonymous said…
作為一種政治宣傳,
Simmel著作多涉貨幣交換,是個心口不一的小資產階級溫情主義份子。Benjamin也是,最大部頭的出版品是巴黎和資本主義相關作品。
Durkheim則曾在德國師事Wilhelm Wundt「整整一年」,肯定受到德國學術訓練極大影響,不能與法國學術環境混為一談。
豬小草 said…
徐江屏:

我也離社會學很遠了。

露娘:

浪漫?沒有吧;倒是把「世故」二字補上。

瓦礫:

嗯,小資啊,怪不得合我口味。

只是,不知道誰算可以代表「標準」的法國學術訓練?
Anonymous said…
誰啊,當然是涂爾幹囉。XD

結構主義、解構主義、超越後結構的婦科...
這傢伙唯一缺的大概就是對馬克斯不夠忠誠而已吧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