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關於中正紀念堂的空間改造計畫吵得火熱,弱慢跟周星星認為公民(自主?)在這場「正名運動」(戰爭)過程中逐漸消失,而我卻覺得這是個好好解構中正紀念堂空間意義的時機。
好比說,兩次都市空間現代化的退縮?
第一次退縮是整體基地的規劃,王志弘在研究中有談到那段歷史:
對我而言,圍牆拆不拆?怎麼拆?其實是可以,也應該討論的(例如:兩廳院公共空間論壇)。只是在現在這樣一個政治氛圍下,理性討論沒了、空間想像也沒了。
好比說,我就實在好奇,如果當年通過的案子是宗邁建築事務所的設計圖(右圖。資料來源:陳凱劭的BLOG)的話,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或許,至少,我們不用把在烈日下作運動、在長廊下吊嗓子、在廣場上看布幕,這些明顯是「都市公共空間不足」下的拮据作為,當作是美麗的都市記憶珍藏著。
好比說,兩次都市空間現代化的退縮?
第一次退縮是整體基地的規劃,王志弘在研究中有談到那段歷史:
《台北畫刊》第67期(1973.7)報導了「營邊新社區」計劃,要籌資一百五十億元在信義路營邊段建設六十二英畝的「現代化商業中心」,興建五座十八至五十層樓不等的辦公大樓,三座廿四層至卅層的國際觀光旅館和公寓,四棟百貨商場,以及會議廳、世界貿易中心、文化中心和遊樂設施等,大樓間以輸送系統連結,行人以履帶運送。該期的封面與內文,都附有透視圖,全是高聳的玻璃帷幕大樓。這個充滿「現代化與科技進步」想像的計劃,預計1974年6 月起開發。但是1975年蔣介石過世,計劃急轉彎改為中正紀念堂的用地。1976年第102期便報導了中正紀念堂最初設計的甲乙兩岸設計圖。於是「現代化都市」的美夢便讓位給強人的死後餘威,改變了該地的空間意義,而原來計劃便了無痕跡,有待未來的信義計劃區來實現。第二次退縮則是紀念公園的競圖設計:
當初中正廟競圖規則明明寫著要有「現代」的精神,參賽者都做現代的,只有楊卓成一人不是,結果是楊氏的提案獲選,就是大家今天看到的中正廟。這兩次退縮所造成結果,就是現在這樣一個「帝王陵寢、歐式公園」的中正紀念堂園區,而如果沒有那堵藍瓦白牆,恐怕還營造不出「不可親近」的崇高感呢。只是,或許就是因為太不可親了,所以在之前的空間更新裡,兩廳院早就把那兩堵小牆給拆除了,並企圖營造出一個更具親和力的園區。
對我而言,圍牆拆不拆?怎麼拆?其實是可以,也應該討論的(例如:兩廳院公共空間論壇)。只是在現在這樣一個政治氛圍下,理性討論沒了、空間想像也沒了。
好比說,我就實在好奇,如果當年通過的案子是宗邁建築事務所的設計圖(右圖。資料來源:陳凱劭的BLOG)的話,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或許,至少,我們不用把在烈日下作運動、在長廊下吊嗓子、在廣場上看布幕,這些明顯是「都市公共空間不足」下的拮据作為,當作是美麗的都市記憶珍藏著。
Comments
關於那堵牆,我個人是覺得不用拆的,一方面是因為這樣才能突顯「陵寢」的感覺,二方面是因為我一想到視線穿過牆直達紀念堂,就覺得怪。只是,現在大家吵架的重點好像都不是「規劃案」,而是背後的政治立場。連「準建築人手札網站討論區」都被政治淹沒。
至於拆掉建築本體,更是沒有想過。畢竟,北方宮殿建築的確是那個時期流行的建築形式,即使設計功力有高有低,但仍舊是一個時代產物(跟日治時期的西式建物一樣)。更何況,對台北人來說,三十年,也夠成為一種記憶了。名字也是。
懸鉤子今天說的挺好。
老實講,要用改名、拆毀來宣告「某個時代結束、新時代建立」,實在是最等而下之的作法。看看中正紀念堂附近的新公園吧。被國民黨的小橋涼亭搞成什麼樣子?又被民進黨改成什麼名字?你若問我從新公園記得什麼?我想我會說:「國家暴力」。
奇想一下吧,如果我們把新公園裡的二二八紀念碑,搬到中正紀念堂的「御路」(瞧,別拆吧,這兩個字就突顯出蔣氏的王朝心態啊)上,直指蔣中正的銅像...(囧)
順道一提,我還覺得中正廟應該正名為中正紀念堂,雖然廟有嘲諷的意味,但廟畢竟是神在住的。
就像人人都要吃飯喝水,張三與李四在打筆戰時卻去指責對方為什麼要吃飯喝水一樣,都很可笑。
人人都有政治立場,人人都有意識形態,人與其他動物的差別就是人有意識形態。所以攻擊別人有意識形態也是最愚蠢講法;討論事情不牽扯「政治立場」,就等於螞蟻與蝴蝶在溝通,等於沒有溝通。
默許別人以政治力建一座紀念堂且讓它繼續存在,卻反對另一方以政治手法改造屬於全體人民公共空間,這是不公平不正義。
還有,學長提供的資料並不完全。首先,中正紀念台的競圖設計要求其實是三點:
1.表達中國文化精神。
2.創造新穎設計,並具有莊嚴而獨特風格。
3.有效應用現代建築工程技術,講求經濟實用。
這三點與學長提到的"現代精神"不同,還請學長更正。"表達中國精神"的確是競圖要求之一,楊先生的設計也可以解釋成具有"中國經神"。
還有,評審的"過程"並無你暗示的蔣夫人或蔣家勢力介入,但是"結果"卻有。
可以參考石國宏訪談陳邁提及中正紀念堂的競圖案,我全文摘錄:
"...等到評圖的時候,蔣宋美玲已經去了美國,而做這個東西前也沒有先問過她的意見,後來就等她回來再決定。所以,後來我們聽到的消息是,選的過程中,我們的作品一直是最高分的。後來,其中有一個評審Caralano是我以前美國的老師,過了一兩年後回來跟我們吃飯的時候說:那時我們的作品是做的最好的,那沒有公佈,就等蔣夫人回來,他們就說所有的東西都放那裡請蔣夫人去看一看,請她裁示。後來,她也沒去看,就問說有沒有中國式的,而當時就只有楊卓成做中國式的。但是在二十幾個案子中沒有一個是做中國式的,是不是楊卓成有去跟她講什麼還是怎樣...所以,後來陳其寬說:你們這個案子很可惜啦。"
希望這樣的說明,能夠適度的回到過去的歷史,來談整個競圖的荒繆性,而非過度意識形態的討論。
至少不要在此時社會對立成這樣的時候。
要拆,
等大家彼此不那麼仇視時再說。
現在拆不拆,
都成了意識型態的爭執,
沒人能理性啦!
1.你提的競圖三點其實我早就知道,只是懶得全文打上去。你提到楊卓成案有做到「中國文化精神」我當然同意;但你如果拿第二點、第三點去檢驗楊卓成案就發現楊案不及格(根本是零分)。反過來說,其他參賽者未必沒做到中華文化的「精神」。當年參賽建築師不見得是文盲白癡,「精神」可以抽象化,但「現代建築工程技術」、「新穎設計」是非常具象到應該排除北京宮殿式、抄襲中國南京中山陵設計。
2.評審只要沒有公布,就還是在「評審過程中」。蔣夫人、蔣經國、蔣家當然是介入了中正廟的評選過程,管他是一開始介入,還是最後一刻介入,總之當然介入了。
沒人能理性啦!
沒人能理性是你自己說的。
1.台灣近十多年來新建的公園早就都沒有圍牆了(何況中正廟是高聳5米的圍牆),頂多是幾十公分的象徵性阻絕車輛進入的設施。
2.公園應該以自然樹木、滯洪池、步道;這早就已經有共識了。
3.公園不應該有太多人造物,這是十多年前台北大安森林公園該不該建體育館的大辯論後的結論了,公共設施多標使用的法規也早就嚴控在公園裡蓋房子的建蔽率。
4.公園裡不該有大面積硬鋪面,早就有共識了;我認為兩廳院中間廣場有首都廣場活動功能或可以保留,之外的瞻仰大道等硬鋪面、有欄杆的保養草皮都該改了。
5.首都中心一個25公頃,土地價值近800億(當地一坪100萬),用來紀念「一個人」就夠荒謬了,何況「這個人」是滿手血腥的獨裁者。
6.兩廳院起碼還有文化藝術的功能,中正廟有什麼文化的功能?
我很看不起有某些學者跳出來,他一方面說中正廟是該改造了,甚至對改造的項目跟我上面提的項目幾乎相同(注意喔,上面提到的項目是專業界的共識,甚至已進入相關法規);但他又去鬼扯「國家暴力」、「陳水扁民進黨粗暴」,「藍綠各打五十大板」。又藉口過程沒有經過「公民的討論」。對公園設計的規範早就有共識的東西,為何還要拿出來重新做「公民的討論」?你家土地要蓋房子,建蔽率是60%,要開公聽會專為你家土地來討論嗎?
這種人叫偽善!
如果是藍綠各打五十大板,只有在下面情況下成立:
1.拆中正廟,用100億重新改建為陳水扁紀念堂(或黃信介紀念堂、民進黨紀念堂)
2.對拆中正廟有意見的人統統送綠島度餘生。
只有當今執政當局做到這樣,才該是藍綠各打五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