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博士論文研究計畫裡有這麼一段話:
隨著城市的全球化,城市裡的「流動空間」(space of flows)與「地方空間」(space of places)逐漸被區分開來,前者是全球的/流動的/時尚的/專業的/快速的,後者卻是地方的/固著的/普羅的/俚俗的/緩慢的(Castells,1996)。但「流動空間」裡的地域性,卻是透過想像、雜揉、複製、再現、併置其他世界城市的符號、象徵、文化,而生產出來的。因此其「地方性」乃是通過再現與融合遠方他者的地域文化(主要是美國的)而得到凸顯,這是一種「去當地化的地方性」(delocalized locality)(García Canclini,1995)。寫這段話的時候,憑著只是一種直覺,後來因為研究方向的調整,這論點被擱置了。然後,我在今天看到一篇關於新加坡人力資源部的Work Holiday Programme的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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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世界體系中的其他城市,每個全球城市又必須強調其「地方性」以吸引跨國資本以及跨國人才移駐,因此後進的全球城市在地景的營造上不是抽象語彙的奇觀(例如西班牙的畢爾包美術館),就是國族語彙的拼貼(例如吉隆坡的雙子星大樓)。並且,經由消費活動與時尚文化的全球同步,強調跨國菁英與全球節奏不致脫節。
最後,透過文化活動—尤其是旅遊(tourism)產業—的包裝,過去在發展型國家時期特有強烈國族性格的地景,以及具民族性格(ethnicity)的俗民活動,則被轉化為具地方色彩的商品(Wood,1997),進而使得整個城市都成為消費不完的旅遊景點,以吸引跨國人才選擇該城為工作地點。
這項由人力部推出的旅遊工作計劃(Work Holiday Programme),目標鎖定8個發達國家和城市的在籍大學生和大學畢業生,包括美國、英國、紐西蘭、日本、德國、法國、澳洲和香港。MOM的部長並且在公開演講中說:
當局將給這些參與計劃的大學生或大學畢業生提供為期半年的旅遊工作准證,讓他們在獅城做短期工作,體驗當地工作、生活的情況。條件是,他們的年齡必須在17到30歲之間,不過當局不會給他們所從事的工作性質設限。
This programme will target to bring bright young people to Singapore – we are targeting them early because there is a growing phenomenon of well-qualified young students and graduates who travel abroad to gain exposure.嗯,新加坡的MOM應該沒有在偷看我的研究計畫吧?(廢話)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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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人﹕星生活苦悶稅偏高
2007年5月20日
【明報專訊】獅城魅力不再?從事資訊科技的港人陳錦華,早年被派駐新加坡工作兩年,雖然獲離境工作津貼,變相加薪三成,但陳認為獅城生活苦悶,稅率偏高,未必適合港人。
陳錦華於本港一所資訊科技公司任職高級工程師,主力開發和管理資訊系統,2004年被公司派駐新加坡開拓當地市場。陳說,自己獲優厚的離境工作津貼,但當地同事不時埋怨,薪俸稅率和強積金供款偏高;加上新加坡政府開徵銷售稅,令食物、水果、衣履和部分日用品價格偏高,打工仔每月只能收支平衡,很難儲蓄和投資賺錢。
餘暇活動公園散步看VCD
他又提醒港人,獅城生活苦悶,不及本港多姿多采,未必適合年輕人,「新加坡沒有太多夜生活,平日吃過晚飯,一般都是去公園散步,或留在家看VCD,後生仔可能會悶死」。他建議有意到新加坡工作的年輕人,參加該計劃以了解當地實。
ㄟ,恐怕真的是投給我們不知道的。。。
新加坡沒有夜生活,但是有夜間動物園和遊樂場。我是覺得這句話很重要:"well-qualified young students and graduates",新加坡作為資本密集到不行的地方,或許真的在這種上層階級裡找的到客群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