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串通一樣,發現這期的國度復興報也有一篇報導在談Emerging Church Movement(該文譯為:浮現教會),不過在看這篇文章時,我腦海裡想到的不是赫赫有名的「約書亞樂團」,而是「搖滾主耶穌」。尤其是朱約信老師那句:「把我們丟出去,讓萬民走進來。」更是讓我動容不已。
還記某次他在TPG的聚會上突然說:「等一下我們十點一定要結束,因為我們要趕到河岸留言去。那裡的人比你們需要福音。」時,台下愣住,我卻笑了出來。又好像某次七星中會辦了一次在大安森林公園的福音歌曲比賽,只看到豬頭皮一家人待到最後,然後默默地離開。當然,有的人會覺得豬頭皮說話粗俗、編曲台客,可對我而言,若不是他,我手上也不會有那麼多片有趣的、值得紀念的,咳,台版聖詩。
來自香港的littleho說:
同意的地方是,若從現在這個時點觀看,在台灣,有靈恩背景的教會在聚會形式與聖經教導上,的確比較活潑、比較吸引年輕人,可我總以為ECM真正有爆發力的地方並不是在組織結構、聚會內容上的彈性多樣化,而是在思想上的自由開放與積極對話。
若是這樣,則恐怕台灣大多數的靈恩教會在當代議題上非旦不開放,甚至是採取一個拒絕對話的態度,像這樣的教會,即使ECM最早出現在他們當中,恐怕也是虛有其表。而我們也時常聽到有些從長老教會(或其他福音派教會)離開到靈恩教會的青年,呆沒多久,就因為無法在知識和信仰上有所突破,又回到原來的母會。
而回頭看看長老教會,雖然其號稱在社會議題上是積極的、在神學思想上是自由的,但現實是,龐大顢頇的教會組織(總會、中會、小會)總是多少拖延與限制了年輕牧者對於當前困境的回應速度與可行策略;更不用說在長久以來在都會區域、青年事工上教勢的低迷。甚至,更讓人悲觀的是,當長老教會的青年對自己教會的講台印象都只剩下「很政治」這三個字時,教會又怎麼可能吸引到更多的慕道友呢?
這不是說長老教會應該全盤否定自己,完全學習靈恩教會的組織結構與宣教策略,因為我總覺得那背後所隱含的「神學想法」與「服事禾場」與長老教會是截然不同的。貿然而行,不但削足適履,更易左支右絀。相反地,長老教會真正需要的,是重拾那起初對宣教的熱情、對社區的關懷、對公義的堅持,並且給予年輕牧者多一點空間、時間、支持與尊重。
至於ECM,我仍覺得恐怕這個奇花有天會從長老教會這個老樹長出來也不一定。別的不說,光是在部落格圈搜蒐,長老教會青年在社會議題與信仰反省上所展現出來的廣度與深度,絕對超過我們既有的想像。而問題也總是在於:怎麼組織?怎麼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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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某次他在TPG的聚會上突然說:「等一下我們十點一定要結束,因為我們要趕到河岸留言去。那裡的人比你們需要福音。」時,台下愣住,我卻笑了出來。又好像某次七星中會辦了一次在大安森林公園的福音歌曲比賽,只看到豬頭皮一家人待到最後,然後默默地離開。當然,有的人會覺得豬頭皮說話粗俗、編曲台客,可對我而言,若不是他,我手上也不會有那麼多片有趣的、值得紀念的,咳,台版聖詩。
來自香港的littleho說:
我認為ECM在香港也並不受到留意的,ECM需要很多的條件,例如信徒的主動性、創意、靈活、以及一種不咁站在後面的心態。香港教會的文化仍以MegaChurch為模範,以跟「大佬」(即魅力領袖)為重心。ECM對建制和權力的顛覆,大概對好些大佬都是一種威脅。我部份同意,部份保留。
今日香港最有活力一群,或許與台灣一樣,是有靈恩背景的教會。或許ECM會最早出現在他們當中。
同意的地方是,若從現在這個時點觀看,在台灣,有靈恩背景的教會在聚會形式與聖經教導上,的確比較活潑、比較吸引年輕人,可我總以為ECM真正有爆發力的地方並不是在組織結構、聚會內容上的彈性多樣化,而是在思想上的自由開放與積極對話。
若是這樣,則恐怕台灣大多數的靈恩教會在當代議題上非旦不開放,甚至是採取一個拒絕對話的態度,像這樣的教會,即使ECM最早出現在他們當中,恐怕也是虛有其表。而我們也時常聽到有些從長老教會(或其他福音派教會)離開到靈恩教會的青年,呆沒多久,就因為無法在知識和信仰上有所突破,又回到原來的母會。
而回頭看看長老教會,雖然其號稱在社會議題上是積極的、在神學思想上是自由的,但現實是,龐大顢頇的教會組織(總會、中會、小會)總是多少拖延與限制了年輕牧者對於當前困境的回應速度與可行策略;更不用說在長久以來在都會區域、青年事工上教勢的低迷。甚至,更讓人悲觀的是,當長老教會的青年對自己教會的講台印象都只剩下「很政治」這三個字時,教會又怎麼可能吸引到更多的慕道友呢?
這不是說長老教會應該全盤否定自己,完全學習靈恩教會的組織結構與宣教策略,因為我總覺得那背後所隱含的「神學想法」與「服事禾場」與長老教會是截然不同的。貿然而行,不但削足適履,更易左支右絀。相反地,長老教會真正需要的,是重拾那起初對宣教的熱情、對社區的關懷、對公義的堅持,並且給予年輕牧者多一點空間、時間、支持與尊重。
至於ECM,我仍覺得恐怕這個奇花有天會從長老教會這個老樹長出來也不一定。別的不說,光是在部落格圈搜蒐,長老教會青年在社會議題與信仰反省上所展現出來的廣度與深度,絕對超過我們既有的想像。而問題也總是在於:怎麼組織?怎麼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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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述 :『在丹佛,一個基督徒搖滾樂團成立「世界上的污穢」教會,這名稱是根據哥林多前書四章13節。該教會的網站說,這名字「故意聽起來不像教會的名字。有很多教會是給『正常人』的,而我們認為我們有個特殊的呼召,是要接觸那些福音未得的朋友。我們的名字是那道過程不可或缺的。」來到教會的,有人是被社會或教會遺棄的人,「可以認同『世界上的污穢』這名字,因為他們先前也被這樣看待。」
』 - 引述 :『在新教會裡,看待非基督徒的態度會改變。我們會越來越不把「世界」看成壞孩子,害怕他們、跟他們打架、抗拒他們、想用法律控制他們,帶著自以為是的優越感嚇唬他們。反而會越來越把「世界」看成有需要的鄰舍,他們還沒有尋獲我們已得的恩典;他們會得到我們的愛,因為神愛他們,甚至將他的獨生子賜給他們,叫一切信祂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約三16)。』
- 引述 :『神是絕對的,得救的道路只有透過耶穌基督。然而,作為歷史宗教和社會組織的基督教會,卻把這份「絕對信仰」無限上綱,並加以窄化。我們的教會到了現代主義,就停頓了下來。接受了現代主義思維邏輯,作為教會組織與傳遞福音的主要方法,並且延續至今,而且認為這是傳播福音唯一的道路!並視後現代為洪水猛獸,更是其他非我教會者,皆為異邦/邪惡。』
- 引述 :『The emerging movement tends to be suspicious of systematic theology. Why? Not because we don't read systematics, but because the diversity of theologies alarms us, no genuine consensus has been achieved, God didn't reveal a systematic theology but a storied narrative, and no language is capable of capturing the Absolute Truth who alone is God. Frankly, the emerging movement loves ideas and theology. It just doesn't have an airtight system or statement of faith. We believe the Great Tradition offers various ways for telling the truth about God's redemption in Christ, but we don't believe any one theology gets it absolutely right.』
- 引述 :『在阿里山鄒族的部落中,當他們在發展社區生態永續發展的過程中,需要結合社區中所有的人力資源,所以不管是長老教會、天主教堂、真耶穌教會,都必須共同面對這樣的問題,也就是在各自的教會中都努力教導會友參與社區共同發展的事工,同時也要去思考在恢復傳統文化的禮儀上,會友要如何來面對與傳統宗教的衝突。』
- 引述 :『在新興教會,人們不說上教會,因為他們認為,人本身就是教會。在新興教會裏,沒有小組.沒有團契,更談不上小組長.團契主席,在那裏人人都是領袖,每個人都為自己的成長負責,也為別人負責。』
- 引述 :『教會最好還有能在青少年電視臺或電臺上侃侃而談的發言人。同時要在大眾傳媒上作廣告。廣告內容應包括教會的網址和求助專線,專門幫助對上教會懷有不安心情的年青人。
巴克認識到這一切都意味著教會的開支增加』其實我一直很想知道的是,如果真要用網路來吸引人的話,SNS可以扮演多大的角色? - 引述 :『新興教會運動的產生,除了有深刻的社會根源外,神學上的思考也是造成新興教會運動的原因之一。』
Comments
長老教會與台灣民主運動之間的關係,乃至後來與政治之間的牽連,都有其歷史原因,我想就連長老教會的青年自己都覺得這是個需要被超克的問題,但方法絕不會是像您這樣隨便丟出個幾句話。
而且,要用聖經責備人前,至少要把相關經文準備好吧。好比說,您說聖經提及「不干涉也不參與政治」,不知道是從那段經文得知的?羅馬書十三章?還是提多書3章1—5節?又,您說耶穌也這樣教導,是指約翰福音18章33—38節嗎?
只是,這幾段經文的解法真像你說得那麼決斷與簡單嗎?我挺懷疑的。
昨天看到張大虹「基督徒在政治中的態度」一文,把一些相關的經文都抄抄說說。但當中那段關於潘霍華的描述,實在是讓人不解。
張文說:「使是潘霍華反對納粹政權,他並沒有革命或逃走,反倒是以先知的身分,指責希特勒的倒行逆施。他仍在德國,仍在納粹政府統治之下生活。若不是受到一樁事的牽連,他還不致於被下監處死。因此基督徒順服所在之處的政治及社會制度,亦是屬神的見證。」可張先生似乎沒聽過潘霍華在別人勸他遠走美國時,說:「假如此時我不分擔同胞的苦難,我將無權參與戰後德國基督徒生活的重建。」兩相對照,那個潘霍華讓我們看到基督信仰的見證呢?
甚至,對照潘霍華在德國所作的事情(包括暗殺希特勒計畫),天啊,他可政治得很。又,如果潘霍華在德國所作的事情叫做先知,那高俊明牧師所作的,不也是一樣的事情?
潘霍華也好、高俊明也好,有那一個讓人動容的基督徒是在亂世中「退避」到一旁禱告的?
在動盪時就躲起來,在太平時就跳出來,這種基督徒也太好當了吧~XD
問一些問題
不過 都是最近片片斷斷浮現的疑問 可能很沒有系統性
過年時候看到電視專輯播放盛噶仁波切的音樂,可能一方面好奇這種方式的佛法傳楊方式,看了大概半小時,觀看的過程,腦海中一值想著現在在歌壇上的歌手。
傳福音(基督宗教的,或是佛教的),或許都是這些人們心中的基調渴望,可,真的是認真做音樂的角度來看,又是如何看待或分析這些音樂呢?
無論哪一種形式的福傳方式,首先的最基本要求,都是那個形式的要求,豬頭皮的音樂令人喜愛,我常想,那是真正做出了獨特而深刻的音樂才行。可是,在這些專業領域中,卻又是把那個信仰的部分放得很深、也輕,自己只是通道、工具,音樂或其他形式也是工具,它最終只有指向往永恆的那個路徑。
我的問題是,那個屬於現在的PCT的困境,好像也不是形式、也不是神學理念,而好像是將自己取代成為那個永恆路徑?轉來轉去,卻找不到真正的問題點,可能是一些妄念?
另外,還有一種困難,是對於某些形式的高度推崇或堅持,而沒法兒從實際教會圈這個最佳田野中,獲取深刻的觀察和田野反省,而往往很快地下了判斷,無論那個判準來自何方。
此外,精神歸精神,但是社會的轉變如何影響個人或整個團體?這個現象或觀察和詮釋,有可能有些幫助或思索嗎?
歹勢,剛好讀到這篇,又加上最近斷斷續續思索的問題,在這邊留言放肆,還請見諒阿~~~
沒有系統?你這樣說不是折煞我嗎?我這才是超沒系統。。。
關於音樂的問題,我想「好聽」當然是歌曲能夠讓人聽進去的前提,因此對我來說,豬頭皮當年在做的事情,其實比較像是「老歌新皮」。只是說唱慣老的未必接受,習慣敬拜讚美的又未必喜歡。他走的真的是一條不討喜的路。
至於長老教會當前的困境?嗯,你觀察的比我深刻哩。
在開始討論之前,我們需要先對「很政治」這個說法來作個定義。我想,豬小草說的跟你說的,是完全不同的意思。
身為一個長老教會信徒,我完全可以理解豬小草所說的「很政治」指的是什麼,但是那跟你望文生義見到黑影就開槍的用法是完全不同的。
菲律賓人民推翻馬可仕的時候,天主教所佔的地位,所發揮的力量大不大?你要責難說菲律賓的總主教很政治?還是說他與人民站在一起?
其實都是一樣的道理,只是看你帶著什麼顏色的眼鏡來看罷了。